在第二阶段,卖方要竭尽所能去“帮助”买方获得金融支持,派生(用未来收入作为抵押的)信用货币,而所谓的金融支持,要“设立”一个货币管理当局来运营,这里面一个非常重要却常常被忽视的节点是——未来收入(稳定or不稳定)。
如果经济是一道选择题,它将是这样——
当资金流向单一时,整个经济活跃度会严重下降(拖累实际GDP,却看起来像支撑名义GDP);
当资金流向交错时,大部分人能从名义GDP中获得自己那份该得的收入。
在故事里,大雷就扮演这样一个寡头卖方。
他最大的困扰是——如何才能全身而退,因为收割是有“终点”的。
他在的村庄假定有100人,人均储蓄1000元,那么总储蓄是10万元。
10万元用于(4成首付)购买石头,则总购买力=25万元。
这时候,25万元是整个村庄的“理论终点”。它由10万元的现有储蓄+挪用未来的15万元构成。
未来会不断到来。
随着时间推移,下一个时点的(总收入-之前被挪用未来的收入)构成了新的总储蓄,会有新的“理论终点”。
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这个公式会不断重复。
站在大雷的角度,他思考的是,这个(总收入-之前被挪用未来的收入)的差,就是(收入增速-债务增速)的差。
也就是说,只要债务增速一直>收入增速,就意味着迟早(总收入<之前被挪用未来的收入)。
当他发现债务增速一直>收入增速时,感受到危机的他就找了朋友商量,朋友说,简单,你要么压低债务增速,要么提高收入增速。
大雷若有所思,因为压低债务增速,等于是缩小金融属性,第一张图很清晰,这意味着寡头卖方的收入将大幅下滑。
怎么填补这个空缺?
朋友出主意,既然你在“买卖环节”的收入下滑,要不要考虑从“非买卖环节”上填补?
什么是非买卖环节,找一个名义,就是“持有收费”。
但大雷明白,不到万不得已,这个办法并非上策。因为持有收费后,会影响到“买卖环节”的销量,更严重的是,万一持有石头的人不愿意持有了怎么办?
朋友看大雷皱眉头,说,要么试试看提高收入增速?
怎么提高收入增速?一个是总额入手,一个是从结构入手。
对总额的方式,可以制造通胀(直接由顶层创造货币流入市场),也可以对其他村庄征过路费。
制造通胀的问题是——
那么对其他村庄征过路费呢?
这个很复杂,不是想收就能收。
大雷想,总额这么艰辛,要不从结构入手?
结构,就是重分配大家的储蓄。为什么要重分配?
我们试想,村庄里面有100人,人均储蓄1000元,但中位数呢,可能只有300元,为什么?因为有一些人的储蓄比较多,但更多的人储蓄低于平均数。
这种现象,造成了实际购买力上限会严重低于理论购买力上限!
也就是,有购买需求的人,没有购买能力。
有购买能力的人,购买需求又没有那么强烈(分散投资)。
最后虽然村庄的(时点性)总储蓄是10万元,但真正可用于买石头的可投储蓄只有4万元,意味着总购买力不是25万元,而只有10万元。
如果能把一些人的储蓄匀一点给大部分人,那么这个总购买力就会上升。
大雷是寡头买方,他的朋友就是“一些人”,他们摇头说,我们给你出主意,你怎么惦记起我们来了?当初你刚卖石头的时候,不是我们给你做托,你能做那么大?!
看来,大雷和他的朋友们都有自己的困扰。
但定性来看,这个困扰是“主动”且“甜蜜”的。故事的另一面,村民们的困扰是“被动”且“苦涩”的。
我们假设一个村民他作为劳动人口阶段的总收入为20万元。因为要买石头,被耗去了12万元(本金+利息),剩余只有8万元可以用于其他生活支出。
这8万元,包括了结婚、养孩子和养自己老。
只要石头价格上升,且保持收入增速<债务增速,意味着20万元中用于买石头的份额越来越大。用于其他生活支出的份额越来越小。
本来有8万元,现在可能只有5万元了。也就是消费总额少了。于是市场上的其他商家突然有了一个新名词——供给侧过剩。
经济变成了名义滞胀,实际衰退的困境。
在我的故事里,大雷无奈选择了跑路。
如果他留下来,就要做四件事情——
第一,限制市场自主交易,然后对持有石头收费(关门打X);
第二,匀一下收入差距(GTFY);
第三,想办法从原先收过路费的团体那边分一杯羹;
第四,制造适度的真实通胀,但仍挂那种不入目的CPI数据来PianPian小朋友。